张玉环“无罪归来”,但他永远不再可能找回27年前的生活秩序。只是,让人感到欣慰的是,他有个“情深似海”的好前妻。虽然,前妻宋小女已经改嫁,但是,还一直不忘为张玉环申诉,并且在公开的讲述中直言:只要他一天没被放出来,我一天都不会停止申诉。
要知道,在“冤案余波”初期,基本上就是“宋小女的主场”,直到舆论逐步降温,张玉环的声音才渐渐的显现出来。不过,张玉环直言,他没有怪过宋小女,以后只是朋友关系。对于这样的“大结局”,看似有些平淡,实际上,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排。
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张玉环在“无罪归来”后,还能重拾曾经的“关系链”,这就已经很不容易。虽然,宋小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,多次强调离婚改嫁出于生活所迫。可事实上,对于张玉环的遭遇,就算宋小女不强调苦情的一面,她离婚也是“合情合理”的。
因为,对于宋小女来讲,就算相信张玉环不是真正的凶手,但是,她却无法得知,张玉环何时才能“无罪归来”。这种情况下,如果宋小女死守婚姻秩序不离弃,显然就进入较为僵化的立牌坊机制。可惜的是,在“冤案余波”初期,媒体舆论还是堕入这种传统认知的“框架”之中。
最终导致,宋小女必须保持“傲骨前妻的人设”不动摇,才可以让“冤案余波”圆满收场。这种情况下,宋小女不得不通过媒体回应:“来日张玉环拿到赔偿,我不会要一分钱”。坦白讲,宋小女之所以受到媒体舆论的追捧,就在于她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:“张玉环还欠她一个拥抱”。
只是,在人群簇拥之下,宋小女因太过激动而晕厥,没能等来期待多时的那个拥抱。之后见面,二人只是握手相视,按照张玉环的说法,没有拥抱,是因为怕宋小女太过激动,于是便像朋友一般握手。不得不说,物是人非就是:“即便感情再怎么充沛,也只是唤醒曾经的激情而已”。
要清楚,宋小女和张玉环之所以不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,不仅在于吴国胜婚前答应过宋小女“三个条件”(第一,要照顾好张玉环的两个儿子;第二,要允许她回去看望婆婆;第三,要无条件支持她为张玉环伸冤,以及随时去会见。),还在于宋小女“现在的关系”比找回“过去的关系”更为重要。
因为,从现实的角度审视宋小女目前的生活状态,她跟吴国胜的关系才是更为真实的,而他与张玉环的关系,更多是基于孩子的勾连,以及27年前的情感余温。甚至,就算媒体舆论将宋小女的“傲骨前妻”人设推向极致,其实还是基于传统道德秩序在刻画,跟所谓的夫妻情感关联不大。
至于,宋小女见到张玉环会激动到晕厥的地步,更多的刺激在于,看到张玉环归来,就意味着会勾起不堪的岁月。“这一点”上,舆论在介入的时候,切莫太过自嗨。因为,所谓的“古典式人妻之美”,也仅是社会某一时期的婚姻价值观,并非跟纯粹的爱情有关系。
另外,“以后只是朋友关系”,这其实是场面话,更准确地讲算是“亲人关系”。因为,对于张玉环和宋小女来讲,有共同的子孙,这就意味着亲缘关系永远存在。但是,在生活的交织上,可能将会越来越淡,直到成为彼此永恒的记忆。
在一定程度上,宋小女之于张玉环而言,不只是法理意义上的“前妻”,也是道德意义上的“前妻”。因为,当初宋小女母子们集体“拥抱”吴国胜的时候,就注定宋小女此生再难有回头之路。因为,吴国胜越是卑微,回头路越是无望。
这些问题,想必宋小女早就想明白,所以,她才会尽可能地把自己摘出来。不过,作为张玉环来讲,当下最要紧的问题,是如何面对余生的岁月。那些断裂的亲情,那些错失的关系,总是要慢慢修补,才能有所融合。而这一切,却都不能太心急。
于此,无论是舆论的倾向,还是道德的趋向,宋小女回到吴国胜的生活中,终究是最优化的选择。因为,吴国胜在这场冤案劫难中,已经承担着很重的世俗压力,如果宋小女和张玉环还要强硬的“在一起”,肯定是不会得到人们的祝福。
虽然,以新潮的婚姻观去审视这样的宿命,可能惹人嘲讽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种传统的意识,维持着国内大多数人的婚姻构架。这在一定程度上,会给悲苦带去一丝慰藉。就好像宋小女苦熬半生,得来的只是“傲骨前妻”的牌坊一样,而张玉环却基于这样的牌坊,可能更好地面对“新生”。
不得不说,生命就是如此充满不确定性,所以,必须留有一定的余地,才可能正视可变的未来和不完美的结局。宋小女爱过张玉环,张玉环也爱过宋小女,但是,比起吴国胜的接盘勇气,爱情永远比不过最真实的肩膀。所以,回到张玉环的“冤案余波”上,他最该做得不是拿回来什么,而是要彻底放下过去才好。